醋昔昔

我的内心不动,所以我的坑也一动不动

龙的新娘【mericcup/他是龙梗/短篇??】


1.一个脑洞拖了好久好久了终于还是撸了出来。

@阿雨 就是我很久以前同你讲的那个脑洞呀!

2.2000+有点短…

3.假如小嗝嗝和toothless同一个东西(?)你还会爱我吗?_(:3」∠)_

4.cp:梅嗝/梅牙(???






00.



是龙先来的。



01.




“我凭什么!凭什么不能决定自己要嫁给什么人!”如同火焰般鲜红的姑娘狂躁地大喊大叫,靛蓝色的裙摆随着她快速地踱步翻滚起混乱的波浪。



梅莉达.麦克唐纳,丹布洛岛国的长公主,苏格兰高地领主的继承人,即将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最美丽的新娘。



“就凭他在你亲自订下的项目里拔得头筹。”



仪态端庄的母亲站姿优雅,她微微闭了闭眼睛,下巴高抬,如同一尊放置于城堡之央万人欣赏完美至斯却冷漠无情的雕塑。



年轻的姑娘听见这话猛地收住急急的脚步,回身死死盯着在这桩婚姻上几近执拗的母亲,盯着她一丝不苟毫无皱褶的礼服,盯着她冷漠不容拒绝的姿态,盯到自己眼眶泛红,浑身颤抖。梅莉达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一句话:“为什么我—不—能—代—”



“一个淑女是绝对不被允许有武器的。”母亲语速奇快地打断她,仿佛已说过这句话千万遍。目光幽若如同含着一团雾气,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她还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孩童,“更别提自己在自己的招亲大会上羞辱所有的族群。”



梅莉达固执地绷着身子,扬着下巴嘴唇抿成一条细线不置一语,眼眶通红,浑身的气势像一匹如何也挣不脱缰绳的发怒的红鬃马。



埃莉诺疲惫不堪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快步走至梅莉达身侧,一把扯落挂在女孩身上的弓箭,“嫁了人,你就更不会有资格拥有它了。”




母亲手臂微扬,行云流水般轻松地将那把精致的弓弩抛入噼啪作响的壁炉。




“不!不!不!”梅莉达惊声尖叫,像一只飞蛾一样失去理智要扑进那葬身之地,疯了一般地冲到壁炉前试图把弓拿出来,如烈焰般炽热的红发是要消失在舞动的旺盛火焰里,或是与之融为一体。




埃莉诺面色铁青,死死抓住梅莉达的手臂,胸腔里脑袋里却都突突的心悸。



刚才那个瞬间,她恍惚觉得自己的女儿就要化成那疯狂的火舌。




她要就此永远失去她,从此万劫不复。





眼泪一股一股地从梅莉达麻木的脸庞上滑落,她浑身战栗地如同筛糠,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字。



她笔直地站起来,眼睛睁地大而空洞,湛蓝的瞳孔跳跃着火光。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现在为止最为宝贵的东西在烈火里化为空气里轻微爆裂的火星,再之后,便是乌有的灰烬。



空气里似乎传来一个女子轻声的叹息。



梅莉达张了张嘴,哑着嗓子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如您所愿,母亲。”






02.



丹布洛之冬,是包裹在似乎永远不会停歇的漫天大雪里的。纯白的天,纯白的地,纯白的树,纯白的花。


还有纯白的新娘与嫣红的嘴唇。




在这方被冰霜精灵格外眷顾的土地上,古老部落的新娘都将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叩开自己新婚的大门。



当雪花落满她们长而柔顺的头发,落至她们曼妙柔软的身体,亲吻她们如同蝶翼一般的眼睫。一习与雪色融为一体的纤白繁复刺绣长裙包裹住少女干净美好的胴体,红润通透的玛瑙项链比任何价值连城的首饰都要亮眼。



新娘躺在樱桃木打造的独木舟上,身边堆满冬花,皮革与珠玉,手上握着一株雪白透亮的百合。 


悠悠荡荡的湖水将载着她,载着神灵的祝福,送至心上人的身旁。




梅莉达赤着脚踩上鲜红莓果汁浸润过的雪,寒冷的刺激让她像一只猫一样眯了眯眼睛。她接过神父端来的黄金酒杯,将里面品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有那么一滴顺着她的唇角,划过线条美好的下巴,落到地上,融入蓬松的雪里。



像是谁的血液,又像是谁的眼泪。



她眯着眼睛望向湖的另一岸,那里有外族的男人。人们举着绿黄相间的旗帜,迎风翻动。站在最前面的是她即将嫁予的,那个矮小,丑陋,愚蠢的男人,还有他一样矮小,丑陋,愚蠢的父亲。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逼得她想要大声的叫出来,为全族蒙羞也好,引起战争也罢,或是被当成女巫,被绑在木头上活活烧死,她也愿意将心里的那个声音拿出来试一试。




她真的不想嫁给他。





03.




梅莉达拿起藏在袖摆里的匕首,动作飞快地割断连接小船与对面男人手里的绳索,晃晃悠悠地俯着身子慢慢站起来,一把扯掉了包裹住头发的珍珠发饰与冠冕,露出自己鲜艳的长发,断了线的珠圆噼里啪啦在四周弹开,坠入深不见底的湖水里。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听见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男人失态得大吼了一句粗俗的脏话,轻声笑了起来。梅莉达抬起手,将匕首贴至自己脸侧,伸出一根手指贴近唇边,作出一个噤声的姿势。她璨然一笑,勾起的唇线弧度倨傲,眼里的火焰光芒万丈。



好像生来就是一团火。



梅莉达深深吸了一口气,阖上眼,抬起下巴,平摊开双手又挺直自己的身体,像是要把自己作为贡品献祭。宛若神女降临的姑娘轻轻开口,低吟一首如同咒语一般的歌谣。



“从前没有时间 没有土地 万物混沌 记忆蒙尘



往事如烟 转瞬即逝 河水冰封 化为虚无



时间如湍急河水



谁也无法从中脱身


待嫁的姑娘等待着丈夫



如同等待死亡的时刻



她通身纯白



仿佛穿着白色的殓衣”



梅莉达越唱越大声,似乎在拼尽全力呼唤一个远在天涯的人,似乎想将尘封在脑袋里的记忆通通都唤醒。



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她不管不顾得唱着背负诅咒与传说的歌曲,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注定死亡



婚礼的钟声回响



带她去 带她去



飞来吧 降临吧


永远为你奉上


年轻的姑娘”



最后一个尾音戛然而止,四周的喧嚣伴随着少女声音的停止也一同安静下来,在这一瞬间,梅莉达觉得自己好像连雪花落在鼻尖上的声音都听见了。



怎么办,他好像不会来了。


突然对面有个男人爆发出一句怒吼,紧接着前后左右的声音都像突如起来的暴风雪一样席卷了梅莉达的耳膜。外族人的咆哮,群众的质疑,母亲的呐喊,父亲的询问,她的耳朵像蒙上了一层水,所有的声音都嗡嗡的响,怎样也听不清。



她固执的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头平仰着,白晃晃的天色隔着她的眼皮仍然让她眩晕。



突然她听见了一个声音。

破空而来,简单有力,富有节奏间隙,与蒙尘的记忆完美的重叠在一起。没有任何征兆的,一双明绿色的眼睛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身旁传来压抑的尖叫与恐慌。梅莉达满意地勾起一个明丽的笑容。


她猛地睁开眼,与那记忆中的眼神四目相对。

“你来啦。”她轻快的吐露出一句寒暄,笑容如三月春花一般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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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有没有tbc…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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